陆薄言笑了笑:“那你走了吗?” 苏简安迅速反应过来,掩饰好心底翻涌的酸涩,挤出一抹干笑:“移民……还是算了吧,家人朋友都在国内呢!新鲜感没了我估计就不喜欢这里了。”她放任自己浸入幻想,“所以,以后你每年带我来一次就好啦!”
“韩若曦当然不会。”苏简安抿了抿唇,“但是康瑞城想利用她的话,一定会用特殊手段让她妥协。” 洛小夕曾说,永远对对方心动,是爱情的保鲜方法之一。
陆薄言眼明手快的挡住,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简安,苏简安倍显无辜:“我只是……要上厕所。” “我说了,我和韩若曦什么都没有!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?”陆薄言目光灼灼的盯着苏简安,怒气就快要喷薄而出。
他慢条斯理的关了水龙头,修长的手指以那枚红色的印记为起点,直直的在她的锁骨下画出一条横线,“我不管你要换多少套衣服,开领统统不准超过这儿。” 流|氓!无耻!混蛋!
她就可以全心依赖苏亦承,问他怎么才能稳住公司,怎么才能把合约谈下来让董事会信任她。 轰隆
“当然,以后你不能告诉陆薄言这是我帮你想的方法。”苏亦承严肃的叮嘱,“你哥还想多活两年。” “……”
果然,陆薄言说:“没必要了。” 这一下,大部分人都清醒了,狠狠的瞪向苏媛媛,“说好的不是这样的吧?”
他安慰性的把手搭上苏简安的肩:“不要太担心,等我消息。” 出了办公室,苏简安确定洛小夕听不到了才问绉文浩:“绉大哥,我哥是怎么说服你的?”
但临死前的这一刻,她似乎找到了答案,不是思考而来,而是从心底冒出的答案。 苏简安猛地回过神来,说:“既然这样,我接受。”
“……”苏简安背脊一僵,整个人怔住了她一点都不怀疑陆薄言的话。 “我能找一根葱什么事啊。”洛小夕轻飘飘的推开韩若曦,指了指陆薄言,“我找他!”
苏简安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的车祸现场,她看见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,身为父亲的男人紧紧护住陆薄言,自己承受了所有的伤害;他看见陆薄言抱着父亲的手在发颤,眼泪从他悲痛绝望的双眸中夺眶而出…… 她从后门离开,钱叔已经打开车门在等她。
这才看清楚,陆薄言的五官比以往更立体,轮廓也更加分明,因为他瘦了。 那个时候,明明一切都好好的,苏简安粘他粘得恨不得时时刻刻贴在他身上一样。
可他是包扎着手来公司的,脸色更是覆盖了一层乌云似的,阴阴沉沉,风雨欲来。 闹哄哄的餐厅瞬间安静下去,成千上百双眼睛盯着陆薄言和苏简安,有些员工甚至已经放下筷子站起来,拘谨的跟他们打招呼,苏简安才意识到,下来也许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决定。
“只请了一个家政阿姨帮忙打扫卫生和添置一些日用品。”他说,“我呆在公寓的时间不多,所以没有请全职保姆。” 陆薄言甚至不用看她,就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。想跑?想想就好。
“所以结婚前,我提出两年后和你离婚。不是因为韩若曦,而是因为我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你。后来康瑞城提前回来,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跟你离婚,更别提两年后。简安,对不起。” “陆太太,”记者又像抓到了什么大八卦一样,“这位先生看起来很紧张你,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?”
苏简安才反应过来“流|氓”的是自己,双颊发热的端起米饭,恨不得把脸埋到碗里。 苏简安咬着唇,白白的贝齿和润红的唇都像是某种讯号。
原来她在一些记得的台词,却不时就颠三倒四,阿姨和叔叔们被她逗得捧腹大笑,他则在心里默默的将许佑宁划入了神经病的行列。 陆薄言的神色顷刻间沉下去:“简安。”低沉危险的语气,似在警告苏简安。
吃完已经是八点了,许佑宁来不及收拾碗盘就说:“老板,我送送你。” 他几乎能想象苏简安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。
陆薄言一时没有说话,苏简安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把话题转到了他在美国的生活,问:“刚到美国的时候,你是不是很辛苦?” 尝试过卧底的方法,可最终这些刚出警校的年轻人非死即伤,没人敢再派人去卧底。